總是有這么一句話“將權力關進籠子”。
是的,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,不受制約的權力,一定是吃人的。
所以,我們需要將權力關進籠子里。
然而,資本和權力一樣,不受制約的資本,一樣是會吃人的。
近在眼前的“工作996、生病ICU”、困在系統中的外賣小哥,爆雷不斷的p2p,遠到珠三角工廠一年切掉4萬根手指頭,山西每塊煤炭都帶血,都向我們無聲的控訴這吃人的資本。
所以,我們也需要將資本,關進籠子里。
畢竟,當資本對人民揮起鐮刀的時候,唯一能站在人民身邊的,只有國家。
因此,國家和人民,需要一起合力,將資本關進籠子里。
不要因此就說岱岱仇富,岱岱不會仇蓋茨,不要因此就說岱岱為權力獻媚,岱岱若獻媚就不會總是被刪文章。
看看西方的反壟斷法,看看西方對人民個人隱私的保護,看看美國對洛克菲勒家族和fackbook開出的動輒百億的天價罰單。
就知道,資本和權力都是需要受制約受監(jiān)督,是全球同理,不分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。
美國和中國,都知道,要把資本關進籠子。
只不過,美國更多時候是資本把權力關進籠子,只有中國才是經常的權力把資本關進籠子。
也因為國情不同,具體而言就是彼此政治制度和社會經濟架構和法律建設不同,西方國家和中國,是采用不同的法子對資本制約的。
美國講究的是法治立國,對資本最大的制約,就是反壟斷。
因為壟斷等于暴利,沒有任何人任何團體公司,能在壟斷的條件下能逆反人性不舉起資本的鐮刀。
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,絕對的壟斷導致絕對的暴利。
所以,美國等國家主要是用百年修煉而來的反壟斷法等一系列法律法規(guī),來制約權力。
而沒有那么深厚的法治建設的中國,并非是用這招來制約資本。
因為中國也懂,用這招最多只能制約資本,而中國,心里的追求,實際上是控制資本。
是的,西方國家最大的追求是制約資本,能實現選民們的選票就紛紛而來。
而中國最大的追求是控制資本,能實現,那就是這句騷話了——
我就是喜歡你資本看不慣我
卻不得不和我一同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樣子
那么,中國是用什么方法從制約資本進化到控制資本,將資本慢慢關進籠子里的呢?
我黨的政策方法的內在邏輯,實際上是一脈相承的。
畢竟,西方國家沒有可借鑒的,我們摸著石頭過河,走著走著,就有路了,所以這條路是可以一直追溯到我們出發(fā)的時候的。
要論第一次將資本關進籠子里的嘗試。
還要說解放初期的上海經濟保衛(wèi)戰(zhàn)。
關于這個,你只需要知道兩點。
一個是蔣經國當年也在上海打過虎,最終貴如蔣介石太子的經國,依然折戟上海,大敗而歸,而我們黨在上海的經濟保衛(wèi)戰(zhàn),是新中國經濟第一戰(zhàn),上海資本家當時放言:“中共只會打仗,不懂經濟”,然而我們卻贏了。
另一個,事后毛主席評價上海經濟戰(zhàn),如此說道:“其意義不亞于淮海戰(zhàn)役”。
上海經濟戰(zhàn)的操刀人,是陳云。
關于陳云,你只需要四點。
第一點,陳老是當時大佬中,唯一一個沒去過深圳經濟特區(qū)的人。
第二點,“改革開放一百年不許變”,這句話,是鄧說給陳聽的。
第三點,他對仕途失意的兒子說,美聯儲主席是美國真正的經濟總統,然后,他兒子跨系統從政到商了。
第四點:陳老長得很帥,有劉德華的感覺,基因可以,孫女當年也是號稱圈內第一美女。
陳老可能是我黨,最有創(chuàng)造力的經濟學家了。
陳云主持的新中國經濟第一戰(zhàn),意義深遠,是從0到1的創(chuàng)造,后續(xù)的朱相改革也好,以及我們未來的戰(zhàn)略動作,都是從陳老這里繼承創(chuàng)新的。
是的,陳云是我黨第一個用科學方法,成功把資本關進籠子里的大佬,是從0到1的跨越。
后面的大佬,都是從1到2,從2到3的進步。
從1到2,從2到3,是牛逼。
從0到1,更是真正的牛逼。
1919年,14歲的陳云第一次來到了上海,那時他是一個外鄉(xiāng)來滬討生活的小學徒。
1949年,陳云再回上海,這一次他是統領 “新中國經濟第一戰(zhàn)”的主帥。
上海經濟戰(zhàn)一開始,就是和資本家的銀元之戰(zhàn)。
資本家叫囂“共產黨進的來上海,人民幣進不來上海!”
當時陳云為了和資本家打銀元之戰(zhàn),在上??钥脏袜透闪舜蟀肽辏瑥娜珖{銀元跟資本家肉搏,搏的累死累活,卻還不占不到上風。
后來陳給毛主席匯報工作,毛主席聽完后,大手一揮,說陳云你費那個勁干嘛,把人抓起來不就完事了!
陳云恍然大悟,仿佛醍醐灌頂,派槍桿子封鎖了上海最大的銀元交易市場,把人全都抓了,還收繳了數萬枚銀元,然后動用暴力機器打擊投機倒把。
然后,肉搏了大半年的陳云,用槍桿子一下子就解決了第一場戰(zhàn)斗。
不禁讓岱岱想起了這個有名的動態(tài)圖。
一個玩刀的高手,正把刀耍的風生水起呢,然后被拿槍的直接一槍干死了。
這大概就是降維打擊吧。
若干年后,后人借鑒了下。
有些人說:“不能這樣拉股市,這是暴力救市”
某人說:“我就要暴力救市!”
第一場戰(zhàn)斗,給我們的經驗,是用暴力的手段解決經濟的問題。
然而,不是所有經濟的問題都能通過暴力手段解決的。
所以,第一戰(zhàn),陳云打的磕磕絆絆,給后人借鑒的有限。
陳云真正封神的一戰(zhàn),是第二戰(zhàn),兩白一黑的斗爭。
"兩白一黑",白的是大米和棉花,黑的是煤炭,這是人們"衣、食、住、行"中首要的兩項。沒有棉花,紡不出紗,織不出布,老百姓就沒有衣穿;沒有大米,沒有煤炭,老百姓就沒有飯吃。
上海的資本買辦們發(fā)出狂言:“只要控制了兩白一黑,就能置上海于死地。”
這一次,陳云會如何做呢?
還是像上一場戰(zhàn)斗那樣,用暴力手段解決經濟問題?
沒有,陳云選擇用經濟手段解決經濟問題。
一方面, 陳云先兩白一黑的上游產業(yè),以及原料,都行政壟斷,上海的工廠作坊要開工,必須政府點頭,然后,將大批糧食、棉紗、煤炭從全國各地緊急調往上海、北京、天津等大城市,然后靜等時機,在當年11月25日,在物價上漲最猛的那天,各大城市按照中央統一部署,一起動手,雙管齊下,一方面敞開拋售緊俏物資,使暴漲的物價迅速下跌。
另一方面,上海開始收緊銀根,征收稅款,用金融手段擠壓他們的操作空間。
在兩頭夾擊中,這樣一來,投機商資金周轉失靈,囤積物資貶值,兩頭失踏,紛紛破產。
結果,陳云打贏了經濟戰(zhàn)爭
上海一位有影響的民族資本家在事后說:
“6月銀元風潮,中共是用政治力量壓下去的,這次僅用經濟力量就能壓住,是上海工商界所料想不到的。”
他們輸了,也服了,輸的心服口服。
后來,陳云在建國第一場經濟戰(zhàn)中的戰(zhàn)略,被延續(xù)了下來。
岱岱比較喜歡稱呼這種戰(zhàn)略叫“夾心餅”戰(zhàn)略。
就是兩頭使力,在產業(yè)鏈上頭,容易壟斷的地方,握住你的命門,在金融等你需要操作空間的那頭卡住,兩頭用力夾住資本。
這就是夾心餅戰(zhàn)略。
這套戰(zhàn)略思想,后來被朱相繼承了下來。
用在了國有經濟和民營經濟的博弈上。
受外部東南亞經濟危機影響,國營經濟疲軟和民營經濟銳進的中國,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,首先,朱相對國企開始了抓大放小。
當時的國企是無所不辦,產品無所不包的,有大有小,朱相認為國家財政已經不能養(yǎng)這幾十萬嗷嗷待哺的“親兒子”了,就把小兒子拋給私營企業(yè)去改制接盤,只抓大的。
后來,朱相看到了日本和韓國在亞洲金融危機中,有很多大企業(yè)都破產陷入困境,再度調整“抓大放小”戰(zhàn)略,國有資本開始從紡織、家電、食品等競爭性行業(yè)退出,轉而在資源、能源、重化工、通信等戰(zhàn)略性部門壟斷。
后者不處于市場的直接競爭,又是產業(yè)鏈的上游,民營企業(yè)都在中下游,國企比較旱澇保收,而且通過行政力量重組主導后,設立準入原則,屏蔽了民營企業(yè)的擴張,讓國企獲得了一個比較安逸、能躺著賺錢的的環(huán)境。
相當于當上了產業(yè)鏈的包租公。
而民企像學西方同仁一樣,中下游產業(yè)起家,向上游蠶食,最終壟斷整個產業(yè)鏈就成了空想。
因為國家夾心餅戰(zhàn)略,夾住了實業(yè)資本往上游的路子。
所以,中國的實業(yè)資本無法和西方的實業(yè)資本那樣,通吃上下游,無法從幼虎長成猛虎。
像當年李嘉誠那樣的猛人,他能在香港買港口,搞基建,搞電信,去英國也能買電力公司,自來水公司,天然氣公司,客運列車公司,但李嘉誠來我們大陸,以上那些他買不到,他只能老老實實的搞房地產。
即使以李嘉誠的港商身份,和當時的頂層設計關系匪淺,他也無法在大陸當包租公。
所以,他去英國當包租公了。
那那些背景實力遠不如李嘉誠的中國企業(yè)家,就更不要想和國企搶飯碗,想著靠壟斷當包租公了。
朱相夾了這一頭,還夾了另一頭。
那就是金融。
金融是資本的最高形式,實業(yè)資本到壟斷資本,再到金融資本,是一條西方實踐過的路子。
所以,國家對金融的看緊程度,大家也可見一斑。
金融開放,不管是向私企還是向民企的開放,都是重中之重,93年后,中國民間的金融活動也一直遭到打壓。
11年那句著名的“千開放、萬開放,不如讓我辦銀行!”的話,振聾發(fā)聵、
這掐斷了中國資本從實業(yè)資本到金融資本的躍升,進一步限制了幼虎成長為猛虎,然后,這也明顯讓國家金融水平無法通過市場競爭得到提高,讓中國只能是金融大國,無法成為金融強國。
朱相延續(xù)了陳老的“夾心餅”戰(zhàn)略。
一頭夾你的產業(yè)鏈上游,通過準入原則和合法壟斷,讓實業(yè)資本無法成長為壟斷資本。
而美國的科赫集團,正是從幾家石化廠起家,壟斷整個產業(yè)鏈,做大做強后成為美國的資本包租公,收買政客,染指白宮,旗下的代言人蓬佩奧更高居國務卿的位置。
另一頭夾你的金融念頭,通過嚴格的規(guī)定,讓實業(yè)資本無法成長為金融資本。
而美國的洛克菲勒本是標準石油公司起家,后代們通過財富不斷控制金融機構,入主華爾街,正式成為華爾街的代表性金融財閥,對美國甚至全球都有千絲萬縷的影響。
說到底,資本有高級形式和低級形式。
實業(yè)資本是低級形式,是幼虎,最大的毛病,也就是勞資矛盾和環(huán)境污染,沒啥大問題,國家摸摸頭幼虎就乖了。
而壟斷資本和金融資本,才是猛虎,最大的毛病,可是會吃人的。
所以,當年陳老的夾心餅戰(zhàn)略,被朱相運用到了,制定中國的游戲規(guī)則,兩頭夾住實業(yè)資本的進化道路,不讓實業(yè)資本有機會進化到壟斷資本和金融資本。
或者說,偶然有少數能進化到壟斷資本金融資本的,都需要上面有人。
依然是被捆綁到了國家機器的身上。
所以,有混的還可以的私營企業(yè)家這樣說過:
“這輩子搞一個上市公司就差不多了,也沒想再努力奮斗了,因為國家給我們這些民營企業(yè)家的天花板,就這么高,我差不到達到了,我還要再奮斗,就要碰到這個天花板,會碰的頭破血流,所以我不想再拼了,好好花錢就是了。”
所以,群里的開公司的瓜友們,岱岱不會覺得你們代表了什么資本主義。
你們只是資本的低級形式。
量變,然后才導致質變。
包括現在的后浪韭菜們,反對996搞勞資斗爭的,并不是最大重點。
實業(yè)資本割韭菜因為離得近,看的清,所以覺得實業(yè)資本吃相難看。
實際上,壟斷資本和金融資本因為身居幕后,人民群眾離得遠,看不清,所以就算吃相更難看吃到的肉最多,人民群眾也無法感同身受,自覺性和斗爭性都不強。
而就像國家首先會疏通底層到中層的流通渠道,不會費太多力氣去疏通中層到上層的流通渠道一樣。
國家最主要的矛盾,不是實業(yè)資本和國家人民的矛盾,而是壟斷資本金融資本和國家人民的矛盾。
因為后者還涉及到了上面內部的矛盾糾紛。
所以,人民群眾和國家,看到的不是一樣的東西。
人民看的最近最清的,是辦公室996背景下實業(yè)資本的血盆大口。
而頂層看的最近最清的,是頂層博弈背景下壟斷資本金融資本的血盆大口。
這個差別很多人不知道,這是岱岱構建框架的干貨基礎之一。
好了,說完朱相發(fā)揚創(chuàng)造了陳老的“夾心餅”戰(zhàn)略。
那么未來,我們也一樣會延續(xù)這樣的夾心餅戰(zhàn)略,玩兩頭夾。
之前,我們是對改開后涌現的實業(yè)資本搞兩頭夾,未來,我們可能要對互聯網資本搞兩頭夾了。
因為互聯網資本很特殊,很特殊。
用吳曉波的話說,就是
“中國互聯網經濟除了技術來自美國外,在商業(yè)模式上幾乎全數變異,而強悍的國有資本在這個瞬息萬變的戰(zhàn)場上又毫無建樹,因此造就了“陽光創(chuàng)業(yè)的一代”
這個概括很精辟,但還不夠全面。
互聯網資本起家最多涉黃,涉假貨,但他們有風險投資,比改開初期無可避免帶有原罪色彩的實業(yè)資本,肯定陽光多了,是的確,但互聯網不代表就因此能豁免政府的管制。
因為隨著發(fā)展,互聯網也越來越帶有原罪了。
各大軟件app對人民隱私的窺探,困在系統中的外賣小哥,等等,都表明——
互聯網不是“一開始有罪”,而是“后面有罪”。
而且,互聯網資本的擴張性,遠比實業(yè)資本要強。
實業(yè)資本想打通產業(yè)鏈,要和國家設立的壁壘碰個頭破血流。
而阿里買下UC當流量入口,搞菜鳥物流打通物流鏈,買下微博輿論媒體,騰訊也買下搜狗同城各地媒體,各大巨頭紛紛打通自己信息鏈大肆收購,將觸角延伸到互聯網行業(yè)的全方位,國家有設立什么壁壘了嗎?
是的,國家都懵逼了。
實業(yè)資本要吃下產業(yè)鏈,想變成壟斷資本,國家知道如何夾住。
互聯網資本已經吃下了上下游各個渠道,國家卻不知當如何夾住。
“通過近年5000億-6000億元規(guī)模的投資并購,騰訊與阿里巴巴分別構筑了10萬億市值的生態(tài)圈,5年間膨脹了10倍。相比之下,上海市地方政府控制的上市公司總市值為2.8萬億元;深圳300余家上市公司總市值11萬億元;A股總市值10萬億美元。騰訊與阿里的資本能量,甚至已能與一座一線城市比肩。
兩大10萬億帝國的成型,來自于高強度投資。每在經營上賺100元錢,騰訊會全部進行凈投資,阿里巴巴會投出80元。
騰訊位列前十大股東的41家上市公司,總市值高達5.4萬億元,相當于科創(chuàng)板的體量,超過了其自身4.6萬億的市值。
中國前30大APP,7成隸屬AT旗下。10億中國網民的移動生活,被騰訊阿里合圍。作為全球CVC翹楚,騰訊與阿里收割了高額的資本回報。”
最終,實業(yè)資本無法從幼虎成長為猛虎,而互聯網資本卻依然成為猛虎了。
只能說,這是個變幻莫測的時代,國家的學習能力也是有限的。
而利益受損者,首當其沖就是消費者。
“資本都是逐利的,在生態(tài)的名義下,在投資的倫理中,它們把敵人變成朋友,把上下游變成投資對象,把流量變成現金,把連接變成賦能,驅動活躍用戶成為付費用戶,驅動付費用戶選擇自動扣款,驅動自動扣款用戶“打白條”消費,實在轉換不了的免費用戶,就榨一榨,變成廣告商的“人頭”……
當你沉迷,當你被定義,當你被誘導,當你被投喂,這一切,都變成它們報表上的業(yè)績。騰訊與阿里的投資并購策略越成功,說明消費者被滲透得越徹底。
在一場場馬拉松式的以壟斷為目的的并購中,普通人的時間、信息來源、金錢消費,向互聯網頭部企業(yè)及個人迅速集中。”
然后,是巨頭壟斷下的扼殺創(chuàng)新,財富集群效應,后浪無法再度起來。
“在中國的創(chuàng)業(yè)人群中,流傳著一句話,創(chuàng)業(yè)離不開三種結局,生,死和BAT。”
然后,互聯網巨頭們,又往金融領域挺進了。
螞蟻金融,和微信錢包等等,大家都知道。
當年的兩頭夾戰(zhàn)略,從兩個方向夾住了實業(yè)資本。
而現在的互聯網資本,卻在這兩個方向暢通無阻,不得不說,人比人,氣死人,實業(yè)資本真的要被氣死。
當然,這是我們初期為了扶持互聯網經濟和美國競爭,所必須要做的,放寬條件,扶持做大做強。
那在做大做強后,也要考慮下“資本如何關進籠子里的事了”
如果用路徑依賴看,我們未來大概率還是要用兩頭夾的“夾心餅戰(zhàn)略”
美國就會用反壟斷法。
我們未來對互聯網資本的夾心餅戰(zhàn)略,依然會夾兩頭。
一頭是大數據。
另一頭是金融。
是的,大數據是新基建的核心,流量是互聯網企業(yè)的命脈,馬總統寧愿交出支付寶給國家,也不愿交出大數據,這就很說明關鍵所在了。
而各大巨頭收購這收購那的,我們也不好像對實業(yè)資本那樣設立這些那些的壁壘。
我們直接以人民隱私和國家信息安全的理由,拿回人民的大數據,即可。
畢竟——
到底是資本來保護人民的隱私安全?還是國家來保護?
人民群眾生產數據生產信息,這個數據信息的所有權是資本的還是國家的?
這是我們國家現代化治理體系的重要環(huán)節(jié),有了匯聚而來的人民大數據,和使用人民大數據的最高名義和最終解釋權,那他們不管哪個互聯網巨頭要使用,就要通過我們國家的審核,就要在我們眼皮底下監(jiān)督使用。
就要支付給國家這些審核監(jiān)督的成本費。
換句話說,就是——交錢。
就像實業(yè)資本要用煤炭鋼鐵化工等,都要向國企買一樣。
所以,馬總統逃稅漏稅,沒有用的。
馬總統在新加坡有一個慈善基金,里頭有169億美元,不用交一分錢的稅。
整個阿里巴巴集團毛利率超過50%,而所得稅率只有百分之4點幾。
有錢人想逃稅漏稅,有的是辦法。
國家想重新財富分配,也有的是辦法。
另一個方向的夾住,毫無疑問,依然是金融。
讓互聯網資本無法升級成金融資本,這依然是重中之重。
換句話說,互聯網資本搞金融,我們歡迎。
因為我們需要鯰魚效應,倒逼國有金融進步。
但我們需要的是鯰魚,不是鯊魚。
想做鯊魚的人,一定會被狠狠敲,直到打回成鯰魚。
所以,一頭夾住大數據,一頭夾住金融,國家依然會通過陳云老先生流傳下來的“夾心餅”,限制資本膨脹。
岱岱來個簡單的比喻。
想把資本關進籠子里,完全看這個資本是否強大。
如果是幼虎,就能關進籠子里。
如果是猛虎,就沒人敢把猛虎關進籠子里。
不然資本升級為壟斷資本和金融資本,就是不讓幼虎成長為猛虎。
而不讓幼虎成長為猛虎的關鍵,就是兩頭夾的“夾心餅戰(zhàn)略”。
兩頭夾住你,你就不能長那么多肉了,你就還是個能馴服的幼虎。
我們不會像西方國家那樣,等幼虎成長為猛虎后,才大動干戈的搞反壟斷搞分拆,因為西方這個操作給了資本很多的操作空間。
你看我們的實業(yè)資本被夾那么多年,就沒出現威力強大的猛虎。
互聯網未來也會被兩頭夾的。
當然,這得看頂層博弈和國際環(huán)境了。
到時候,陳云老先生流傳下來的兩頭夾戰(zhàn)略,就要再度迎來創(chuàng)新了。
我們要一葉知秋的預見到了這個趨勢。
就像岱岱見到“周矍鑠”的潛臺詞一樣:
“大型互聯網企業(yè)從事金融業(yè)務意味著消費者各種金融和非金融信息的集中采集和暴露。大型互聯網企業(yè)不僅掌握消費者的社交、購物、網頁瀏覽信息,而且還掌握其賬戶、支付、存取款、金融資產持有和交易信息,甚至還可通過面部識別、健康監(jiān)測等將這些信息與其生物信息緊密關聯。
一旦保管不當或遭受網絡攻擊造成數據泄露,稍加分析便可獲得客戶精準畫像,導致大量客戶隱私泄露,進而造成重大財產損失和人身安全隱患。”
周矍鑠們的潛臺詞,很蝦仁豬心:
不管是螞蟻的大數據也好,還是微信的大數據也好,亦或是京東白條的大數據也罷,我們可以用國家信息安全人民數據隱私的理由,從資本的手里拿回,沒有多大必要聽任資本以此為籌碼討價還價。
這是幾天前寫的。
岱岱get到了那位的潛臺詞。
幾天之后,周矍鑠浮出水面,開始正式搖旗吶喊了:
“博鰲亞洲論壇副理事長、中國央行原行長周小川對互聯網科技巨頭的壟斷行為發(fā)出預警。
周小川還表示,防范網絡攻擊和保護個人數據隱私也成為全球關注的重點。”
那些大佬,從來都是惜墨如金的。
特別是在關鍵時刻的發(fā)聲。
所以,你要懂的如何get到他們的話里話。
有這個敏感性和洞察力,才能看懂那些涌動的暗流。
所以,毛主席拉一派打一派的手法,還是很實用的,永遠不過期。
不讓舊金融新金融這兩條惡龍,先斗個兩敗俱傷,我們不忘初心的那個人,怎么能坐收漁利呢?